Sonderrrr…

常年流浪,偶尔诈尸

【双G】Two Worlds

【双G】Two Worlds



*不太确定这么打tag好不好,如有不适敬请指出,立即改正。

*一个脑洞,原G闲得无聊到Underfell逛了逛的故事。

*Grillster,顺序有意义。

*我为冷圈添把火!……好吧只是小火星而已。

*ooc,私设如山,逻辑无,语句乱七八糟,不是什么好文章,慎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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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rillby第一次见到那个阴阳怪气的骷髅是在一个雪夜。


  窗外是怎样的气氛不得而知,只知道窗内灌满了火一样的淫靡,角落的可疑血迹,女郎们身前右手举着的高脚杯和身后左手中刚刚顺到的钱包,高跟鞋在木质地板上发出的闷响,劣质香水的气味,笑声,骂声,桌凳翻倒声,酒瓶碎裂声……雪将世界映得格外通透,藏不住罪恶,怪物们只好到酒吧来倒一倒自己的七宗罪。壁炉里的火焰似乎是以欲望为燃料,烧得格外旺盛。


  酒吧老板兼唯一的员工倚在吧台上,痞笑着给浓妆淡抹的猫妖们递去一枝深蓝色玫瑰,转身调起了刚刚某位不怀好意的男士点的一杯恶魔坟场,华丽繁杂的手法引来阵阵叫好声。装模作样行了一礼,便无意间偏头望见吧台边上坐着的黑影。


  格格不入。他坐在这里,浑身上下都刻满了“违和感”三个字,宽大到有些不正常的黑色长袍似乎是制造出了一片黑夜,大半张脸都被掩进兜帽中,身上带着独属于雪夜的沉静凉意,丝毫感受不到正常怪物或多或少的残暴杀气。就是这样散发着诡秘气息的异类,却没有引起任何怪物的注意——酒吧的门有被推开过吗?


  这个怪物,到底是真的纯良无害的异类,还是凝了太多血腥而沉淀成的黑曜石?Grillby更倾向于后者。思虑片刻还是倾身过去笑问道:“要喝点什么吗,先生?”


  客人抬起头,似乎是因为诧异而沉默了一会儿,随后一个礼貌优雅的微笑绽开,隔着灯光显得有些疏离且虚幻:“我想……一杯黑咖啡吧,谢谢。”


  “哈,来酒吧喝咖啡,真有意思。”嘴上说着不饶人的话,却还是把在角落放了不知多久的咖啡机拿出来,耳边传来几声淡淡的轻笑,像是大提琴在空旷阁楼里流出的乐曲,却夹杂着电流的滋滋声。咖啡机运作着发出嚓啦嚓啦的声音,苦涩香气漫延开来,在灯红酒绿中分隔出一片堪称“安详”的区域。


  他看着他捧着咖啡杯小口啜饮,似乎是有些烫了。无法抑制的好奇心逼得Grillby不禁想搭搭话,却少见地穷了词,斟酌了半晌才找回平常的状态,手肘撑在桌面上:“以前怎么没见过你?是不住这里吗?”


  “嗯……可以这么说吧,”他眨了眨眼——或许是眼眶?脸上的笑容带着令人生厌的故弄玄虚,“以前没来过这里的这里。”


  这他妈的是什么意思?火怪一向讨厌这些意味不明的东西,但又不好继续询问,只得勉强压下烦躁,又往前凑了凑,先报上了自己的名字:“Grillby,你呢?不介意的话可否……”


  “Grillby——!”


  熟悉的低沉声音传来,被叫到的老板下意识回身低头一看,某只骷髅带着血腥气笑望着他:“又在跟谁搭讪呢?”


  “你怎么老在关键时刻过来??”正在撩人的火怪非常不满,“这位……”


  火怪伸出的手僵住了,跳跃的火星正在空荡荡的空气里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怎么,又被甩了?”Sans顺着火焰望去,什么也没有看到。


  “没有。”Grillby顿时有一种热脸贴上冷屁股的愤恨感,身上火苗蹿动地更猛烈了些,“只是碰上了个阴阳怪气还不付钱的脑残,而已 。”








  Grillby第二次见到那个赖账的混蛋是在……另一个雪夜。毕竟是Snowdin嘛。他没蒙着那堪称诡异的斗篷,倒是换了件长款风衣,还是几乎要融进黑夜的黑,在雪地上反显得格外醒目。Grillby刚想出声,便与那对空洞洞的眼窝对了个正着。


  “是你啊,Grillby,”对方准确无误地叫出了名字,语气惊讶,脸上却还是那了然一切的笑,瞬息间凑近了许多,“我正想找你呢,上次躲…走的有点急。”


  几枚圆形的冰凉物体被塞进手里,Grillby掂量了一下,大概算是合理的费用,便放进了口袋里。突然想起来之前对这怪物的评价,顿觉有丝丝尴尬顺着脊梁爬上来,弄得怪难受的……奇了怪了,怎么碰到这家伙的时候总会变得这么不像自己?!


  Grillby试图捡回主动权:“哈,我都差点忘了,第一次见到像你这样迷人的骨啊。可否告知姓名?”说着悄悄从随身带的几枝玫瑰花里抽出一枝来递过去。


  “W. D. Gaster,叫我Gaster就好。”对方面色不改,丝毫没有被撩到的样子,笑吟吟地接下了玫瑰花,“在这个世界里能见到像你这样友好的怪物,我才是该惊喜的那个。”


  艹,好撩。酒吧最受欢迎榜Top 1感到自己地位不保。


  “……咳,你这么晚了是准备去哪儿?”


  “正准备回去。”


  “啊我也是,好像刚好顺路的样子,一起走吧?”


  “好。”


  雪依然在下着,——等等,Grillby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抬头望向天空——一只巨大的、骨制的、双眼冒着诡异的光的兽头,就那么静静地浮在空中,乖巧地替他们挡着雪。


  “What the fuck?!?!”


  “Oh,别害怕,那是我的宠物兼武器之一,很乖的,不会咬怪物。”Gaster还是带着那像是画上去的笑容,十分淡然地解释道。


  “不,我不是害怕,”Grillby偷偷咽了咽口水,“我只是有点,呃,惊讶。您是做什么工作的?”


  “科学家。”


  “哈???”


  “像是研究员,之类的。”对方似乎不太明白为什么会有这么大反应。Grillby还以为会是什么凶残的职业,没想到居然这么安静。借着火光他又仔细端详了一下这位科学家的样貌,漆黑的眼眶边泛着一圈乌青,似乎是常年熬夜导致的,左右眼还分别有上下两道裂痕,并不是特别骇人,反而增添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韵味……


  “有什么好看的。”Gaster突然转过头去向前走,Grillby恍然间似乎看见他脸上泛起了蓝晕,这才猛然意识到自己盯着对方的眼睛看了半天,“很好看,”他快步跟了上去,“真的很好看,相信我。你平常工作,很累吧?”


  Gaster一愣,步子略略放慢了点,眼里又多了些不一样的东西:“你是第一个问我这个问题的人。”


  孩子们会问我父母什么时候回来,父母们会问我孩子能不能回来,国王会问我项目进展到了什么地步,王后会问我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只有你,问了我一个这样的,奇怪的问题。


  而且是用肯定句的语气。


  Grillby开始手足无措了起来,他没想到对方会这样回答,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阵漫长的,漫长的沉默。


  “累,”把脸埋在风衣领子后的骷髅终于发出了一个短促的音节,火焰终于从这几乎要令怪物窒息的沉默中逃了出来,“很累,非常累,”Gaster的声音里沾着点儿委屈,“写不完的报告和文书,每天靠咖啡续命,只有偶尔能找到几个有意思的实验,做完了还得写报告……”


  Grillby听着Gaster的抱怨,他的脸上终于没有牵强的假笑,撅着嘴唇像是小孩子在向大人诉苦讨糖吃。Grillby发誓自己这辈子都不曾也不会像这样当一个安静的倾听者,原本在湿气侵蚀下总让他感觉永远走不完的路这回也短了许多,直到了家门口才反应过来,紫色的魔法颗粒从空中飘落,兽骨隐去,雪花又无声落在二人中间,一个檐下,一个檐外。


  “和你聊天真开心,亲爱的”Grillby倚在门框边,其实他更想把这美人儿约进屋里聊聊,可就是担心会把他惊跑了。“有时间的话,要再来酒吧坐坐哦~”


  “好,我有空就来。”Gaster挥挥手,头也不回地走了很久,等到回头看不见那抹焰色,才任黑色流体覆满全身,消失在茫茫白雪和茫茫夜色之中。








  后来,火骨之间的联系越来越多,Grillby's的常客们都知道他们老板终于有了个没在三天内甩掉他的情人,Sans老是冷不丁瞬移过来试图一睹神秘女友的芳容,可惜Gaster每次都先一步离开。鬼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Sans也不是没有贿赂过Grillby,却只见火老板盈着满眼的宠溺温柔和炫耀道:“我家宝贝不喜欢见别的怪物,算了吧。”


  Sans:“……妈的,没救了。”


  某个晚上Grillby把Gaster压在身下,也不知道是怎么发生的,他们拥抱,接吻,紫色的火焰一刻不停地说着调情的暧昧话语,将冰冷的骨头捂暖,揉进身体里,他顺着他的骨缝从上往下吻过去,抚平眉头,撬开牙关,眼泪还没能沾上床单就被舔舐干净。但是床单最终还是湿了,不仅是被泪水。结束后他们面对面躺下,缺乏锻炼的科学家感觉自己骨头全散架了,模糊中被谁搂进怀里,在从未体会过的彻骨的温暖中沉沉睡去。


  然后他们住在了一起,在Grillby的家里。Grillby表示他不会询问或干扰恋人的工作,Gaster刚有了一点感动的想法,急躁的火焰就欺身而上说什么索要报酬,结果被勒令三天不许上床(但是半个晚上便解除了这道禁令)。Gaster回家的时间全看缘分,可无论在什么刁钻的时间点推开家门总能在桌上看见一份装在保温盒里的食物,就算他大多时候不一定会吃而是直接瘫在沙发上睡着,醒来时都一定会在床上并且正对上Grillby的眼睛:“起来吃饭了小甜心~”,然后他们一起吃一顿过于丰盛的早餐或午餐或晚餐,消磨掉整天的时光。


  如果永远这么过下去也挺好。Grillby想。反正我是不会膩,Gasty太可爱了啊啊啊——








  Grillby最后一次见到自家恋人是在夕阳的最后一抹余晖下。那时他们并肩走在路上,快到家门口时,本来在安静倾听的Gaster突然搂住Grillby的脖子吻上去,Grillby被惊的愣了一下,等到冰凉舌尖滑进口腔才反应过来,迅速回搂住对方的腰肢占据主导地位,不甘示弱地把火舌探进他的牙关。Gaster几乎要喘不过气,好不容易推开Grillby,大口大口呼吸着清新的空气。


  “怎么了,今天这么主动?”Grillby的手还在不安分地游走着,却出乎意料地没被打开,敏锐查觉到恋人的不正常。


  “……有点,不好的预感。”Gaster把头埋在火焰的肩上,很早以前Grillby就用“你瞒一次我就操一次”这种暴力而有效的方法改掉了他喜欢藏起负面情绪的习惯,“我马上要去实验室,助手说实验出了点小问题。”


  “不会有事的,你只是压力太大了而已,”Grillby拍拍Gaster的肩膀,尽全力斟酌着柔和宽慰的语气,“放轻松,别把自己逼这么紧,不要把咖啡当水喝。”


  “Okay,”Gaster深吸一口气,抬起头后退几步,笑了笑,“谢谢你,一直都是。”


  “哪有这样跟老公说话的?顺便,你笑起来真他娘的好看。”Grillby侧身躲过一次攻击,笑着挥了挥手,“待会儿见。”


  “待会儿见。”Gaster离开了这个空间。




















  Grillby第一次见到那个似曾相识的骷髅是在一个雪夜。


  窗外是怎样的气氛不得而知,只知道窗内灌满了火一样的淫靡,角落的可疑血迹,女郎们身前右手举着的高脚杯和身后左手中刚刚顺到的钱包,高跟鞋在木质地板上发出的闷响,劣质香水的气味,笑声,骂声,桌凳翻倒声,酒瓶碎裂声……雪将世界映得格外通透,藏不住罪恶,怪物们只好到酒吧来倒一倒自己的七宗罪。壁炉里的火焰似乎是以欲望为燃料,烧得格外旺盛。


  酒吧老板兼唯一的员工倚在吧台上,痞笑着给浓妆淡抹的猫妖们递去一枝深蓝色玫瑰,转身调起了刚刚某位不怀好意的男士点的一杯恶魔坟场,华丽繁杂的手法引来阵阵叫好声。装模作样行了一礼,便无意间偏头望见吧台边上坐着的黑影。


  格格不入。他坐在这里,浑身上下都刻满了“违和感”三个字,宽大到有些不正常的黑色长袍似乎是制造出了一片黑夜,大半张脸都被掩进兜帽中,身上带着独属于雪夜的沉静凉意,丝毫感受不到正常怪物或多或少的残暴杀气。就是这样散发着诡秘气息的异类,却没有引起任何怪物的注意——酒吧的门有被推开过吗?


  这个怪物,到底是真的纯良无害的异类,还是凝了太多血腥而沉淀成的黑曜石?Grillby更倾向于后者。思虑片刻还是倾身过去笑问道:“要喝点什么吗,先生?”


  客人抬起头,似乎是因为诧异而沉默了一会儿。随后一个笑容绽开,很奇怪,是身处异国忽的见到故友的笑,是在黑夜的沼泽里挣扎许久突然见到破晓晨晖的笑,是经历过犹如大浪淘沙般漫长的寻觅后终于找到失去已久的珍宝的笑,是莫名觉得熟悉的令人心疼的笑。


  “我想……一杯黑咖啡吧,谢谢。”


  “对了,我叫W.D.Gaster,好久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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